张居正的人物生平
1525年(嘉靖四年),张居正在荆州府江陵县(今荆州市)的一位秀才的家里出生。其曾祖父因做了一个这样的梦:月亮落在水瓮里,然后一只白龟从水中浮起来,于是其曾祖父信口给他取了个乳名“白圭”,希望他来日能够光宗耀祖。
白圭聪颖过人,很小就成了荆州府远近闻名的神童。1536年(嘉靖十五年),十二岁的白圭参加童试,其机敏灵俐深得荆州知府李士翱的怜爱,李士翱嘱咐小白圭要从小立大志,长大后尽忠报国,并替他改名为居正。这一年,居正做了补府学生。一年后,参加乡试,受到湖广巡抚顾璘的阻挠而落榜。原因是他希望对张居正多加磨砺,以成大器。三年后,才高气傲的张居正顺利通过乡试,成为一名少年举人。顾璘对他十分赏识,曾对别人说“此子将相才也”,并解下犀带赠予居正:“希望你树立远大的抱负,做伊尹、颜渊,不要只做一个少年成名的举人。”1547年(嘉靖二十六年),二十三岁的张居正中二甲第九名进士,授庶吉士。
张居正入选庶吉士,教习中有内阁重臣徐阶。徐阶重视经邦济世的学问,在其引导下,张居正努力钻研朝章国故,为他日后走上政治舞台打下了坚实的基础。
明初为了加强君主专制,废丞相,设内阁,其职能相当于皇帝的秘书厅。首席内阁学士称首辅,张居正入翰林院学习的时候,内阁中正在进行着一场激烈的政治斗争。内阁大学士只有夏言、严嵩二人,二人争夺首辅职位,夏言夺得首辅之后被严嵩进谗而被杀,严嵩为内阁首辅。
对于内阁斗争,张居正通过几年的冷眼观察,对朝廷的政治腐败和边防废弛有了直观的认识。为此,嘉靖二十八年(1549年),张居正以《论时政疏》(《张文忠公全集》卷一五)首陈“血气壅阏”之一病,继指“臃肿痿痹”之五病,系统阐述了他改革政治的主张。而这些没有引起明世宗和严嵩的重视。此后,在嘉靖朝除例行章奏以外,张居正没再上过一次奏疏。
1550年(嘉靖二十九年),张居正因病请假离开京师来到故乡江陵。休假三年中,他开始游山玩水。在这三年中,张居正游览了许多名胜古迹,使他发现了新的问题,他在《荆州府题名记》(《张文忠公全集》卷九)中说:“田赋不均,贫民失业,民苦于兼并。”这一切不禁使他侧然心动,责任感让他重返政坛。
1557年(嘉靖三十六年),张居正回翰林院供职。他在苦闷思索中渐已成熟,在政治的风浪中,他模仿老师徐阶内抱不群,外欲浑迹,相机而动。1564年(嘉靖四十三年),居正进宫右春坊右渝德兼国子监司业,徐阶荐居正为裕王朱载垕的侍讲侍读。在裕邸期间,张居正任国子监司业从而掌握了很多将来可能进入官场的人,这为张居正打开了人脉。1566年(嘉靖四十五年),高拱下台后,张居正掌翰林院事。
1567年(隆庆元年),张居正以裕王旧臣的身份,擢为吏部左侍郎兼东阁大学士,进入内阁,参与朝政。同年四月,又改任礼部尚书、武英殿大学士,他终于在暗暗的较量中“直上尽头竿”了。 入阁以后的张居正正值明王朝流民四散,草译祸起,国家帑藏空虚,用度匮乏之际,并且北方鞑靼进兵中原,制造“庚戌之变”,南方土司争权夺利,岑猛叛乱,“两江震骇”,东南倭寇骚扰沿海,民不聊生。
此外,内阁内部的政治斗争日益白热化。自1562年(嘉靖四十一年)严嵩倒台后,徐阶继任首辅。他和张居正共同起草世宗遗诏,纠正了世宗时期的修斋建醮、大兴土木的弊端,为因冤案获罪的勤勉朝臣恢复宫职,受到了朝野上下的普遍认同。
1568年(隆庆二年),七月,徐阶终因年迈致仕。次年,徐阶的老对手高拱重回内阁兼掌吏部事,控制了内阁大权。
1572年(隆庆六年),穆宗崩,年仅十多岁的神宗继位。高拱因自己口无遮拦触动万历生母李太后神经,加之司礼监秉笔太监冯保对高拱不满向李太后进谗,李太后以“专政擅权”之罪令高拱回原籍。于是,张居正担任了首辅,八月,他从省议论、振纪纲、重沼令、核名实、固邦本、饬武备等六个方面提出改革政治的方案,其核心就是整饬吏治,富国强兵。他批评空作王霸之辩的人“不知王霸之辩、义利之间在心不在迹”,而误认为“仁义之为王,富强之为霸” 。明确地把解决国家“财用大匮”作为自己的治国目标。而要实现这个目标,首先巩固国防,整顿吏治。
1570年(隆庆四年),鞑靼首领俺答汗进攻大同,计划称帝。居正闻悉俺答的孙子把汉那吉,携妻比吉和乳母的丈夫阿力哥共十几人情求内附,大同巡抚方逢时和宣大总督王崇古决策受降。鉴于此事非同小可,张居正写信,要崇古立刻把详情“密示”于他。原来,俺答的第三个儿子死时遗一小孩即把汉那吉,把汉那吉长大娶妻比吉,后爱上姑母之女三娘子并再娶。然而,身为外祖父的俺答也爱上了三娘子意据为己有。于是祖孙之间为一个小女子心中结怨,演出失恋青年离家投汉的一幕。
张居正接到报告,再次写信给王崇古,要其妥善安排把汉那吉,并派人通报俺答:“中国之法,得虏酋若子孙首者,赏万金,爵通侯。吾非不能断汝孙之首以请赏,但彼慕义而来,又汝亲孙也,不忍杀之。” 然后,张居正指授方略,要祟古、逢时奏疏皇上纳降。朝中很多人极力反对,认为敌情叵测.果然俺答的骑兵如黑云压城至北方边境。祟古早在居正授意之下作好战事准备并以其孙要挟,俺答终于被迫妥协。居正顺水推舟应俺答之求,礼送把汉那吉回乡,俺答则把赵全等叛臣绑送明室。把汉那吉穿着皇上官赐的大红丝袍回鞑靼帐幕。俺答见到非常感动,表示以后不再侵犯大同,并决定请求封贡、互市,和明友好相处。
1571年(隆庆五年),明穆宗在居正等人的力劝下,诏封俺答为顺义王,并在沿边三镇开设马市,与鞑靼进行贸易。北部边防的巩固使张居正可以把注意转向国内问题。 1573年(万历元年)十一月,张居正上疏实行“考成法”,明确职责。他以六科控制六部,再以内阁控制六科。对于要办的事,从内阁到六科,从六科都到衙门,层层考试,做到心中有数。改变了以往“上之督之者虽谆谆,而下之听之者恒藐藐” 的拖拉现象。考成法的实行,提高了各级部门的办事效率,而且明确责任,赏罚分明,从而使朝廷发布的政令“虽万里外,朝下而夕奉行”。张居正整饬吏治的目的主要还是“富国强兵”,这条红线贯穿于他的改革之始终,实行考成法的最大收获也正在于此。
1576年(万历四年)张居正规定,地方官征赋试行不足九成者,一律处罚。同年十二月,据户科给事中奏报,地方官因此而受降级处分的,山东有十七名,河南二名,受革职处分的,山东二名,河南九名。这使惧于降罚的各级官员不敢懈怠,督责户主们把当年税粮完纳。由于改变了拖欠税粮的状况,使国库日益充裕。据万历五年户部统计全国的钱粮数目,岁入达435万余两,比隆庆时每岁所入(含折色、钱粮及盐课、赃赎事例等项银两在内)250余万两之数,增长了74%(《明通鉴》卷六七)。财政收支相抵,尚结余85万余两,扭转了长期财政亏虚的状况。正如万历九年四月张居正自己所说的:“近年以来,正赋不亏,府库充实,皆以考成法行,征解如期之故。”可见,实行考成法虽是一种政治改革,但它对整顿田赋、增加国家财政收入起了很大作用。
1579年(万历七年),明神宗向户部索求十万金,以备光禄寺御膳之用,居正上疏据理力争,言明户部收支已经入不敷用,“目前支持已觉费力,脱一旦有四方水旱之灾,疆场意外之变,何以给之?”他要求神宗朱翊钧节省“一切无益之费”。结果,不仅免除了这十万两银子的开支,连宫中的上元节灯火、花灯费也免除了。在张居正的力争下,还停止重修慈庆、慈宁二宫及武英殿,停输钱内库供赏,节省服御费用,减苏松应天织造等,使封建统治者的奢侈消费现象有所收敛。甚至因为害怕浪费灯烛,将万历安排在晚上的课程改到了白天。纂修先皇实录,例得赐宴一次。张居正参加篆修穆宗实录,提出辞免赐宴。他说:“一宴之资,动之数百金,省此一事,亦未必非节财之道”他还请求将为明神宗日讲的时间放在早上,可以免晚上的灯火费用。
1580年(万历八年),居正次弟张居敬病重,回乡调治,保定巡抚张卤例外发给“勘合”(使用驿站的证明书),居正立即交还,并附信说要为朝廷执法,就不能以身作则。对于明王朝来说,张居正确实是难得的治国之才。他早在内阁混斗、自己政治生命岌岌不保的时候,写过一偈:“愿以深心奉尘刹,不予自身求利益。”他的确是做到了。 1578年(万历六年),张居正以福建为试点,清丈田地,结果“闽人以为便”。于是在1580年(万历八年),张居正上疏并获准在全国陆续展开清丈土地,并在此基础上重绘鱼鳞图册。全国大部分地区根据户部颁布的《清丈条例》对田地进行了认真的清丈,但也有一些地方官吏缩短弓步,溢额求功。如浙江海盐“水涯草堑,尽出虚弓,古冢荒塍,悉从实税。至于田连阡陌者,力足行贿,智足营奸,移东就西,假此托彼。甚则有未尝加弓之田,而图扇人役积尺积寸,皆营私窖。遂使数亩之家,出愈增而田愈窄焉。”然而由于大部分州县清丈彻底,革豪右隐占,额田大有增加。万历八年,全国田地为7,013,976顷,比1571年(隆庆五年)增加了2,336,026顷。随着额田的增加,加之打击贵族、缙绅地主隐田漏税,明朝田赋收入大为增加。尽管张居正清丈田亩、平均赋税的做法被海瑞等人认为是下策,并不能真正解决民间赋税不均的问题。但从理财的角度看,清丈田亩对于朝廷比较全面准确地掌握全国的额田,增加财政收入起了积极作用,更为重要的是它还为不久推行“一条鞭法”的赋税改革创造了条件。
张居正很清楚,仅靠清丈田亩还远远不能彻底改变赋役不均和胥吏盘剥问题,不进一步改革赋税制度就无法保证中央财政收入的稳定增长,将会有更多的贫民倾家荡产,不利于社会的安定。赋役改革是一个十分棘手的事情,一旦过多触犯权宦土豪的利益,弄不好就会引起强烈的反对,使自己的所有心血前功尽弃。 1581年(万历九年),张居正下令,在全国范围内实行一条鞭法。—条鞭法是中国田赋制度史上继唐代两税法之后的又一次重大改革。它简化了赋役的项目和征收手续,使赋役合一,并出现了“摊丁入亩”的趋势。后来清代的地丁合一制度就是一条鞭法的运用和发展。
一条鞭法最早于1531年(嘉靖十年)二月,由南赣都御史陶谐在江西实行,取得了成绩。当时御史姚仁中曾上疏说:“顷行一条鞭法。通将一省丁粮,均派一省徭役。则徭役公平,而无不均之叹矣。”此后姚宗沐在江西,潘季驯在广东,庞尚鹏在浙江,海瑞在应天,王圻在山东曹县也都实行过一条鞭法。海瑞在应天府的江宁、上元两县“行一条鞭法,从此役无偏累,人始知有种田之利,而城中富室始肯买田,乡间贫民始不肯轻弃其田矣”,做到了“田不荒芜,人不逃窜,钱粮不拖欠”。
一条鞭法的施行,改变了当时极端混乱、严重不均的赋役制度。它减轻了农民的不合理赋役负担,限制了胥吏的舞弊,特别是取消了苛重的力差,使农民有较多时间从事农业生产。一条鞭法所实行的赋役没有征收总额的规定,给胥吏横征暴敛留下了可乘之机,这是它的主要不足。
张居正的理财政策除了为朝廷公室谋利,也十分重视人民的实际生活。他通过多种渠道设法减轻人民的赋役负担,甚至直接提出减免人民的税负。
1582年(万历十年),随着清丈田亩工作的完成和一条鞭法的推行,明朝的财政状况有了进一步的好转。这时太仆寺存银多达四百万两,加上太仓存银,总数约达七八百万两。太仓的存粮也可支十年之用。二月,张居正上疏请求免除自1567年(隆庆元年)至1579年(万历七年)间各省积欠钱粮。另外,张居正还反对传统的“重农轻商”观念,认为应该农商并重,并提出“省征发,以厚农而资商;轻关市,以厚商而利农”的主张。因此他也反对随意增加商税,侵犯商人利益。这些做法顺应了历史的发展潮流,在一定程度上减轻了百姓的负担,缓和了一触即发的阶级矛盾,对历史的发展起了积极的推动作用。 张居正为国事夜以继日地操劳,万历五年,多年未见的老父文明去世,按照祖制,朝廷官员的父母过世,必须回到祖籍守制二十七个月,期满起复为官。张居正的改革才刚刚开始,此时离开必使改革功亏一篑,他做出了唯一的选择:夺情。
明朝的士大夫忠君尽孝的观念根深蒂固,未能尽孝何来忠君。武宗朝的大学士杨廷和也是一代名辅,收到父亲的讣告即回家守制。如此一来,人情汹汹,无论是御史还是六部官员都上疏要居正守制,给居正带来了不小的麻烦。此时神宗还不能亲政,国家大政均需居正裁决,不想让居正回家守孝。最终由神宗诏谕群臣,再及张居正夺情者,诛无赦,非议才消止。
1582年6月20日,居正病逝,神宗为之辍朝,赠上柱国,谥“文忠”。
张居正当国十年,所揽之权,是神宗的大权,这是张居正效国的需要,但他的当权便是神宗的失位。在权力上,居正和神宗成为对立面。张居正的效忠国事,独握大权,在神宗的心里便是一种蔑视主上的表现。
张居正逝世后的第四天,御史雷士帧等七名言官弹劾潘晟,神宗命潘致仕。潘晟乃张居正生前所荐,他的下台,标明了张居正的失宠。言官也把矛头指向张居正。神宗于是下令抄家,并削尽其宫秩,迫夺生前所赐玺书、四代诰命,以罪状示天下。而且张居正也险遭开棺鞭尸。家属或饿死或流放,后万历在舆论的压力下中止进一步的迫害。张居正在世时所用一批官员有的削职,有的弃市。
1622年(天启二年),天启皇帝为张居正复官复荫。
“居中 居正 居安思危”是什么意思
居安思危
居安思危 ( jū ān sī wēi )
解 释 虽然处在平安的环境里,也想到有出现危险的可能。指随时有应付意外事件的思想准备。
出 处 《左传·襄公十一年》:“居安思危,思则有备,有备无患。”
用 法 联合式;作谓语、定语、宾语;含褒义
示 例 得宠思辱,~(清·钱彩《说岳全传》第六十回)
近义词 常备不懈、安不忘危、防患未然
反义词 高枕无忧、及时行乐、刀枪入库
英 文 be prepared for danger in times of safety be vigilant in peace time
典 故 春秋时期,晋、宋等12国联合攻打郑国,郑国只好向晋国求和。郑国给晋国送去金钱珠宝美女等。晋悼公就把贡品分给大臣享乐。魏绛劝谏晋悼公不要只图享乐,要居安思危。晋悼公认为他言之有理,就采纳他的建议
居安思危
jū ān sī wēi
〖释义〗居:处于;思:想。虽然处在平安的环境里,也想到有出现危险的可能。指随时有应付意外事件的思想准备。
〖出处〗《左传·襄公十一年》:“居安思危,思则有备,有备无患。”
居正 百科名片 居正,中国当代著名民主革命家、政治家、军事家、法学家。年轻时赴日学习加入中国同盟会,参与组织共进会,辛亥革命武昌起义指挥者之一,辛亥革命元勋。南京临时国民政府内政部次长,南京国民政府司法院院长。著有《辛亥亲历记》、《为什么要重建中国法系》、《辛亥礼记》等书
张居正是怎样死的?
张居正是明朝著名的政治家、改革家,他所主持的万历新政,为大明王朝注入了新的活力。张居正生于1525年,卒于1582年,享年58岁。关于他的死因众说纷纭,有的说他死于滥服春药,有的说他死于疾病。但是可以肯定地说,他不是寿终正寝,也不是死于政治迫害,而是死于意外。
明朝文学家沈德符有关于张居正死因的记载。沈德符祖父科举及第,曾任陕西按察副使;父亲沈自邠系万历五年进士,授翰林院检讨,曾参加修订《大明会典》。正是因为其父是一位史官,沈德符受其影响,自幼喜闻朝野故事,同士大夫及故家遗老、中官勋戚,多有交往,近搜博览,博洽多闻,尤明于时事和朝章典故。沈德符本人也是进士出身,他在《万历野获编》中指出:“张居正所服房中药为海狗肾,媚药中又有温肭脐,俗名海狗肾,其效不减昚恤胶,然百中无一真者,试之,用牝犬牵伏其上,则枯腊皮间阳茎挺举,方为真物,出山东登卅海中。昔张江陵相,末年以姬侍多,不能遍及,专取剂药,盖蓟帅戚继光所岁献,戚即登之文登人也。药虽奇险,终以热发。严冬不能貂帽,百官冬月虽承赐命爰耳,无一人敢御,张竟以此病亡”。
这段话的意思是,张居正妻妾甚多(传说有四十多位),不能一一应付,戚继光为感谢张首辅知遇之恩(又献两名波斯美女,即阿古丽和布丽雅)献了大量的登州特产温肭脐春药,张居正经常服用,导致浑身燥热,即使数九寒冬,不敢戴貂帽,群臣因为敬畏张居正,只有效仿他光着头挨冻。
《万历野获编》成书于万历三十五年,即1607年,相去张居正过世已25年,如果说,由于传闻失误,或者为了迎合万历而作,有没有其它佐证呢?无独有偶,明朝大才子、文学家、与张居正同朝为官的王世贞著有《嘉靖以来首辅传》,他指出:“居正则已病矣,病得之,多御内而不给,则日饵房中药,发强阳而燥,则又饮寒剂,泄之其下成痔,而脾弱不能进食。使医治痔以效,寻下雍口而不能畅,不获已,复用寒剂泄之,遂不禁去。若脂膏者,而大肠亦遂出,日以嬴削。上,时下谕问疾,大出金帛,以为医药资,凡四阅月,竟不愈”。这段话的意思是,张居正本来就病了,行房颇多,不能一一应付,就经常食用春药。由于食用海狗肾之类的春药过多而致燥热,大便干结,只好饮寒剂泄药。而泄药引起病灶污染及扺抗力下降,又不能进食,最后病情越来越重。皇帝亲自过问,并赐金帛作为医药费,过了四个月,竟然没有康复过来。
有人说,王世贞也许与张居正有过节,故意扺毁他。其实不然,张居正的功绩有目共暏,即使在万历新政中受过他打压的官吏,也在万历清算中替张居正鸣冤和奔走呼号,说明大多数朝臣觉悟挺高的,不会因个人恩怨在一个功臣死后往他身上泼脏水;何况自嘉靖以来,上自帝王,下自走卒,淫风日甚,据说淫书巜金瓶梅》就成书于那个时候;在那样一种背景下,以淫秽之名来打击政敌,不是显得幼稚可笑吗?
关于张居正的死因,可以从他的两封信中看出端倪。第一封信是写给山东巡抚的,当时是万历十年三月,已告假养病。他说:“贱恙一向不以痔治,迁延十有余年,故病日深。近访得一名医,仰蒙圣恩赐假治疗,乃得拔除病根。今病虽除,而血气亏损,脾胃虚弱,不思饮食,四肢无力,寸歩难移,揆之生理,尚属艰难”。
这个名医是谁呢?在五月第二封写给恩师徐阶的信道出了答案:“贱恙实痔也,一向不以痔治之,蹉跎至今。近的贵府医官赵裕治之,果拔其根。但衰老之人,痔根虽除,元气亏损,脾胃虚弱,不能进食,几于不起”。从这里可以看出,为他治痔者,就是徐阶府中的医官赵裕。赵裕釆取的什么方法治痔呢?成书于1617年《外科正宗》记载:“诸痔断其根,必须枯药”。将名为“枯痔散”的枯药涂于患处,令其自修干枯坏死脱落。枯痔散内含白矾、蟾酥、砒霜等,其中砒霜剧毒,其它轻毒,大肠粘膜十分敏感且吸附性强,身体弱者根本杠不住。枯痔散的效果怎么样呢?此书出版距离张居正过世已35年,可能除少数人不适外,应有一定的疗效,否则不会出版发行。正如书中自诩道:“轻粉共砒霜,再加童子天灵盖,枯痔方中效岂凡”。对于任何人来说,不会致其死亡,那么张居正究竟是因何原因死的呢?
张居正是万历皇帝朱翊钧的老师,朱翊钧即位时年纪尚小,张居正在李太后的支持下对小皇帝要求严格。从1572年代替高拱出任内阁首辅十年,从财政方面,清丈土地,贯彻一条鞭法,总括赋、役皆以银缴,经过改革,积存的粮食可吃十年;“周寺积金,至四百余万”;在军事方面,重用李成梁、戚继光镇守边关,使得边防固若金汤;在吏治方面,釆用“考成法”,根据官员的政绩确定去留升降,使得政令畅通,效益倍增。张居正为改革弊政不遗余力,然大量的文牍工作使他患上了严重的痔疮,走路生疼,大便带血,生活极为痛苦。当时淫风日盛,身为内阁首辅的张居正也不例外,传说同僚艾自修为报讥笑之仇,捕捉到他与李太后的私情,便对出下联密告万历皇帝,成了日后被清算的原因之一。附上下联:
艾自修,自修没自修,白面书生背虎榜。(张居正针对艾自修没中龙虎榜时出的上联)
张居正,居正不居正,黑心宰相卧龙床。(艾自修捕捉到他与李太后私情后对的下联)
张居正的妻妾甚多,自已身体有病,又服食春药,导致健康状况渐差。听说恩师家有医官赵裕,急欲治愈,奈何药猛体弱,以致一命呜呼。张居正的真正死因,是淘空了身体,加上为根治痔疮而下的猛药,导致其承受不住而迅速衰竭死亡。如果不下此猛药,依保守治疗,再加上回避房事,张居正不会那么早离世。鸣呼,他虽非道德完人,然历史功劳不容抹煞!
张居正之死
张居正于国事日以继日地奔忙,连十九年未得见面的老父文明去世,他都未能服丧守制。万历九年(1581年),五十七岁的居正,终于劳累病倒。 万历十年六月二十日(新历7月9日),居正病逝,舍弃了他十年始终不放的权力,十年来竭诚拥裁的皇帝,撒手人寰。死后,神宗为之辍朝,赠上柱国,谥“文忠”。他带着平生的抱负埋入了江陵的墓地,可他哪里知道,自己一生为国任劳任怨的功德,换来的竟是家族子孙的大难。 张居正一切的改革着已于地主阶级的长远利益,因而不得不在某些方面损害一些官僚、大地主的利益。他自己在政策及用人上也存在一些失误,他死后,有些人就开始了肆意的报复和攻击。而神宗呢? 居正在位时,他不是一直尊其为师吗?那是出于需要与无奈。他早已耿耿于居正的震主之威。据传,一日万历读书,念到“色勃如也”时,误将“勃”读成了“背”。突然听见身边一声大吼:“这个字应该读‘勃’!”居正这一声大吼,让万历真的有些“勃如”了。但碍于居正当权,没有发作。但从此,居正在万历心里便不是敬爱,而是敬畏了。居正当国十年,所揽之权,是神宗的大权,这是居正效国的需要,但他的当权便是神宗的失位。在权力上,居正和神宗成为对立面。居正的效忠国事,独握大权,在神宗的心里便是一种蔑视主上的表现。这是帝王的逻辑!居正既死,神宗这个已经成年的以享乐和追求财富积累为天性的年轻皇帝,开始寻找一种复仇的快慰。 张居正逝世后的第四天,御史雷士帧等七名言官弹劾潘晟,神宗命潘致仕。潘晟乃居正生前所荐,他的下台,标明了张居正的失宠。 不久,言官把矛头指向张居正。神宗于是下令抄居正家,并削尽其宫秩,迫夺生前所赐玺书、四代诰命,以罪状示天下,还差点开棺戮尸。他的家属饿死的饿死,自杀的自杀,流放的流放,逃亡的逃亡,一代能相之家竟落得如此可悲的下场。 人亡而政息,居正在位时所用一批官员有的削职,有的弃市。而朝廷所施之政,也一一恢复以前弊端丛生的旧观。致使刚刚中兴的明朝,又走开下坡路。整个神宗一朝,没有人敢为居正呼冤。 然而国衰而思良臣。直到天启二年(1622年),明熹宗为激励臣下,才想起昔日的大功臣张居正,予以复官复荫。然一切俱已晚矣,世间已无张居正!